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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(沒救了,等死吧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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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遠送來冰塊後,簡輕語就老老實實地用上了,每天晚上都會往冰鑒裏填幾塊,等著他隨時偷襲,然而一連等了十餘日,卻連他的影子都沒等來。

轉眼便是八月,京都最炎熱的酷暑終於到來,空氣裏都蒸騰著沈悶的汗氣,堵得人呼吸都變得不順了。

寧昌侯初一休沐,便叫丫鬟通知各院,晌午一同用膳,簡輕語雖不想去,但還是答應了。

她到正廳時,寧昌侯一家已經到齊了,正有說有笑地熱鬧著,一看到她笑聲頓時停了。簡震輕哼一聲,表情有些許不自在,秦怡撇了撇嘴,眼底閃過一絲嫌棄,但當著寧昌侯的面也沒敢說什麽。

這二人自從上次趙玉慶一事之後,對著她便是這種別別扭扭的樣子,反倒是簡慢聲始終如一,不論簡輕語做什麽說什麽,她都一如既往的冷漠無視。

簡輕語懶得去猜他們在想什麽,走進去後對著寧昌侯福了福身:“父親。”

“快坐下吧,等你多時了。”寧昌侯招呼她坐下。

簡輕語應了一聲,便到簡慢聲和簡震中間的空位上坐下了。管家見人到齊後,便叫下人們將飯菜傳了上來。

侯府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,飯菜一上齊,秦怡便給寧昌侯盛了碗湯:“今年夏天可真熱,幸好陸大人送了不少冰來,不然靠侯府那點存量,哪敢像這樣吃個飯就用三四個冰鑒。”

簡慢聲若有所思地看向簡輕語,簡輕語淡定地拿起筷子,在桌子上搜尋想吃的東西。

“陸大人確實出手闊綽,所以我打算將府中那副棋盤贈予他。”寧昌侯與她閑聊。

秦怡一邊舀了一勺蝦仁蒸蛋送到簡慢聲碗中,一邊驚訝開口:“侯爺說的可是先皇所贈的棋盤?那可是您的寶貝,您舍得割愛嗎?”

“送陸大人的,有何舍不得,他府上奇珍異寶恐怕不少,本侯還擔心他看不上呢!”寧昌侯輕哼一聲。不過是與陸遠你來我往一次,昔日那些避他不及的人就等不及重新簇擁而來了,若是能更進一步,其間好處可想而知。

他所能體會到的變化,秦怡身為侯府當家主母自然也能體會到,因此深有感觸,為簡震夾了塊紅燒肉後點頭:“說得也是……那侯爺送棋盤時,記得與陸大人博弈兩局,說不定會更加親近。”

“我倒是想,只可惜短時間內是沒機會了。”寧昌侯長嘆一聲。

一直在研究菜色的簡輕語頓時擡頭,欲言又止地擡起頭,想問問為何沒機會,可又怕太突兀,會引起寧昌侯的懷疑。

正當她糾結時,簡震偷瞄她好幾次,終於忍不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然後就看到她在盯著……父親的湯?

簡震楞了楞,看看父親的湯,又看看自己碗裏的紅燒肉、和簡慢聲碗中的蝦仁蒸蛋,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麽。他輕哼一聲重新低頭吃飯,但洩憤似的扒拉兩口飯後,還是忍不住了。

簡輕語還在遲疑,只覺某人的筷子在眼前一晃,接著她的碗中就出現一塊糯米雞,她頓了一下,一臉莫名地看向旁邊的簡震:“你幹什麽?”

“……不小心掉的,不行嗎?”簡震態度惡劣。

簡輕語揚眉:“能拐著彎掉進我碗裏,也是不容易啊。”

簡震被她嘲得耳朵都紅了,冷哼一聲擡起頭,發現其他三人都在看他,他趕緊轉移話題:“爹,為什麽陸遠短時間內不能跟您下棋啊?”

簡輕語:“……”這便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?

她安靜一瞬,默默往簡震碗裏送了塊魚。簡震餘光看得清楚,耳朵愈發熱了,只外強中幹地橫了簡輕語一眼,便假裝認真地看向寧昌侯,仿佛特別想知道答案一般。

寧昌侯不負所望,掃了他一眼後緩緩開口:“近來天兒太熱,聖上又病了,著他留在宮中輔助大皇子批改奏折。”

“錦衣衛批奏折?”簡輕語驚訝,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說出聲了,只能假裝鎮定地補一句,“錦衣衛不是武職麽,怎麽還管批折子的事?”

“聖上信不過皇子,更信不過大臣和內宦,能用的不就只有錦衣衛了,這有何奇怪的。”難得遇到自己會的題,秦怡當即一臉‘你真無知’的表情回答,再看寧昌侯等人一副淡定的模樣,顯然也覺得這樣是正常的。

……很好,她對陸遠的實權又有了進一步的認知。簡輕語淡定地吃掉碗裏的糯米雞。

她這個小插曲之後,秦怡繼續同寧昌侯聊天:“這都八月了,宮裏還沒提行宮避暑一事,今年還有指望嗎?”

“聖上還病著,怎麽可能再折騰去行宮,除非他暑天之前能好起來。”寧昌侯輕哼一聲。

秦怡蹙眉:“聖上這次的病是不是很嚴重?我看李大人楊大人家原定的壽宴和婚宴都取消了,若有什麽事你可要與我通個信兒,我好盯著點府裏人,免得鬧出什麽亂子來。”

“放心,聖上的病不過是舊疾,不算什麽大事,”寧昌侯說完頓了一下,壓低聲音道,“但還是低調些好,聖上這次下旨召回了二皇子,怕是有了立儲的意思。”

秦怡驚呼一聲,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後立刻捂住嘴,簡震表情逐漸嚴肅,一直沒說話的簡慢聲也蹙起了眉頭。簡輕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,給自己盛了碗冰鎮梅子粥。

用過午膳,寧昌侯和秦怡便去歇息了,簡慢聲也轉身離開,簡震本想跟著走,卻被簡輕語攔住了。

“做什麽?”他一臉警惕。

簡輕語嘖了一聲:“怕什麽,我還能打你不成?”

簡震驀地想起當初腿沒好時被她踹倒的事,頓時咬著牙威脅:“現在的你可打不過我。”

“是是是,你最厲害了,”簡輕語敷衍完話鋒一轉,“問你個事,為何提及立儲的事,你們都這麽緊張?”

莫非寧昌侯加入了哪個皇子的陣營?可他一個沒什麽實權的閑職侯爺,平日最大的差事就是陪聖上下棋,還一兩個月都不定下一局的那種,當真有皇子肯接收他?

簡震聞言輕哼一聲,倨傲地擡起下巴:“二姐要嫁的周國公府,是貴妃娘娘的母家,大皇子和二皇子又素來不和,不論誰做皇帝,都不會放過對方,自然會緊張了。”

簡輕語頓了一下,虛心請教:“所以貴妃娘娘是?”

“是大皇子的母妃,未來二姐夫的姑母,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?!”簡震不耐煩地橫她一眼,直接大跨步走了。

簡輕語眨了眨眼睛,在心裏捋了一下關系,所以簡慢聲的婆家是貴妃的娘家,貴妃就是簡慢聲未來的姑姑,大皇子是簡慢聲未來的表兄……這麽近的關系,難怪會如此緊張。

簡輕語嘖了一聲,懶洋洋地回了別院。

這一次午膳之後,她才發現自己對京中的事一點都不了解,於是特意叫來英兒問了問,勉強得知當今聖上子嗣稀薄,如今只有兩個皇子四個公主,前兩年二皇子直言進諫惹惱了聖上,所以被調出京都任職,之後一直沒回來過,即便如今回來了,眾人依然覺得大皇子更得聖上寵愛。

當聽完聖上如何偏心大皇子的故事後,簡輕語心中感慨,難怪秦怡每每提及簡慢聲的婚事都如此驕傲,這能不驕傲麽,將來大皇子做了皇帝,簡慢聲可就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了。

打聽完京中的事,簡輕語再次專註於實現母親遺願的事,她在寧昌侯面前表現得貼心聽話,時不時提起在漠北時的生活,以引起寧昌侯的愧疚。在她的努力下,寧昌侯終於有所松動,一次晚膳之後提起,要在秋後為她母親立冢。

秋後,滿打滿算也就兩三個月了,只要她足夠懂事溫順,寧昌侯應該不會食言,而立冢之後的第二件事,便是叫陸遠對她生出厭煩……陸遠已經半個月沒來找她了,第二件事對她來說似乎也不難。

簡輕語又充滿希望了。

當天夜裏,她便夢到自己回了漠北,於漫天黃沙中找到一處溫泉泉眼,於是解開衣衫踏了進去,當溫熱的水漫過身軀,她只覺得自由,沒有邊際的自由。

“這般高興,夢到誰了?”

不悅的聲音響起,溫熱的水消失,只剩下發燙的肌膚相貼。簡輕語猛地驚醒,睜開眼便對上陸遠淡漠的雙眼。

半個月沒見,他似乎黑了些,也瘦了些,下頜線愈發鋒利,雙眼也冷得嚇人,看得出這段時間十分勞累。簡輕語無言地與他對視片刻,突然攬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到床上:“我好想你,你怎麽現在才來?”

嬌憨嬌憨的,仿佛等了他許久。

陸遠冷笑一聲沒有上當:“若真想我,為何一次都沒去找我。”

“……你不是在宮裏麽,我如何去找你?”簡輕語大言不慚,好像不是今日才知道他去了哪,說完不等他反駁便先發制人,“你看,我日日放著冰鑒,就是因為怕你來了之後會覺著熱。”

她這句話取悅了陸遠,陸遠這才算放過她。

簡輕語枕著他的胳膊,見他沒有做那事的意思,頓時松了一口氣,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。因為擔心身旁的人會獸性大發,她這一夜都睡得不怎麽安穩,翌日天一亮便醒來了,睜開眼睛後發現身側空空如也,仿佛陸遠的到來只是一場夢。

簡輕語懵了半天,一擡頭看到冰鑒放了一個小小的食盒,她頓了頓拿過來,打開便是一盒精致的糕點。冰鑒的寒氣將食盒凍得涼涼的,裏頭的糕點也有些發硬,夏日裏吃起來應該別有一番風味。

簡輕語盯著看了半天後,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:他專程跑來一趟,不是為了來給她送糕點吧?若真是這樣,得什麽時候才能等到他的厭煩吶?

英兒進屋伺候時,就看到簡輕語直勾勾地盯著手中食盒發呆,她頓了一下上前,還未請安問好,就突然發出一聲驚呼:“大小姐!”

簡輕語茫然擡頭:“嗯?”

“您身上怎麽了?又有蟲子了嗎?”英兒一臉驚慌。

簡輕語楞了一下低頭去看,只見自己敞開的裏衣中,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青紅不一的痕跡。

她:“……”就知道陸遠不可能這麽好心。

無語地系好裏衣,遮住一身的痕跡,簡輕語這才洗漱幹凈,拿了一塊糕點細細品嘗。不出所料,冰過的糕點煞是香甜,解了她大半的暑意。

吃過東西去園子裏散步,恰好遇到寧昌侯,她心頭一動走上前去閑聊,聊著聊著無意間提起:“父親昨日說的棋盤可給陸大人送去了?”

“他還未從宮裏出來,恐怕要等上幾日了。”寧昌侯隨口道。

……所以他昨日出宮一事無人知曉,費這麽大功夫,就為了來占她的便宜,簡輕語繼陸大人的權勢之後,對陸大人的好色程度也有了新的認知。

“我說的你聽到了嗎?”寧昌侯又說了些什麽,一扭頭就看到簡輕語心不在焉的模樣,頓了一下後蹙眉提醒。

簡輕語回神,對上他的視線後老實搖頭:“女兒熱昏頭了,沒聽清父親說了什麽。”

“我說,後日是周國公府四小姐的十六歲生辰宴,你記得到時候隨夫人和慢聲一同去赴宴。”寧昌侯無奈地重覆一遍。

簡輕語不想去,可礙於要做個乖巧懂事的女兒,不太好直接拒絕,想了想後委婉道:“不是說聖上病重不好太鋪張高調麽,咱們貿然前去參加生辰宴,會不會不太好?”

“放心吧,這次生辰宴是以為聖上祈福為主,屆時夫人小姐們抄寫經幡,再由周國公夫人送去宮中,不會有人說什麽,”寧昌侯悉心叮囑,“四小姐與慢聲未來夫婿周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,與侯府關系近得很,慢聲和震兒都會去,你若不去,怕是不太好看。”

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簡輕語也不好再拒絕,只得點頭答應下來。

寧昌侯頓時高興了,從懷中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遞給她:“這個你拿著,去買兩身好看的衣裳和頭面,本想叫人來給你定做,可周國公府的邀請函來得急,時間上來不及,只能委屈你了。”

說完對上簡輕語含笑的眼眸,頓了一下不自然地補充,“若不想穿得太艷,就買身素凈的,大大方方便好,你生得好,穿什麽都好。”

“知道了,謝謝父親。”簡輕語將荷包接了過去。

“好好好。”寧昌侯連道幾聲好,實在沒什麽話說之後,便找理由離開了。

簡輕語看著手上的荷包,無奈地嘆了聲氣。

既然答應了,也接了荷包,便總要做做樣子,顯得自己對此事上心些。傍晚不那麽熱的時候,她叫上英兒乘著馬車,便朝著街上去了。

白日裏太熱,除了做生意的鮮少有人出門,到了這個時候街上全是出門放風的百姓,盡管他們小心避讓,馬車也有些寸步難行。

馬車外是還算清涼的風,馬車裏則是沈悶的空氣,簡輕語忍了半天後,終於受不了了,戴上面紗帷帽,叫馬車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。

“大小姐,真要走著去嗎?”英兒遲疑。

簡輕語從馬車上下去,扭頭朝她伸手:“來吧,叫車夫在此等候,咱們買了東西便回來。”

英兒哪敢讓她扶,趕緊自己跳了下來:“那好吧,我們可要盡快回來才好。”雖說京都治安極好,可小心些總歸沒錯。

簡輕語笑著答應,等她站穩後便一同朝街上走去。

京都城禮教雖嚴,但也沒到不叫女子上街的地步,因此這個時候的胭脂鋪成衣鋪,都聚集了不少姑娘。

簡輕語帶著英兒到成衣鋪時,裏頭簡直門庭若市,以至於她還特意問一句:“確定這裏是最好的成衣鋪嗎?”

英兒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,忍著笑回答:“確實是最好的,公主郡主都來過的地方,這裏最便宜的一件衣裳,也頂得上尋常百姓家一年的吃喝了,只不過京都的富家小姐太多,所以每天都十分熱鬧。”

簡輕語嘖了一聲,表示不太理解。

兩人進去後,英兒本想替她好好挑挑,簡輕語實在不喜歡,幹脆隨便拿了兩件便去結賬了。如英兒所說,這裏的衣裳確實不便宜,兩件衣裙便幾乎花空了她的荷包,只留下兩小塊銀子。

“大小姐逛街也太省心了。”英兒抱著衣裳出來時感慨。

簡輕語隨口敷衍兩句,扭頭看到旁邊一家藥堂,她眼睛一亮,直接走了進去。英兒見狀暗道一聲糟糕,趕緊追了過去:“大、大小姐,咱們該回去了,天都快黑了。”

“還早呢,我選些草藥回去給你磨藥丸子吃。”簡輕語說著,向夥計報了幾個藥名。

英兒欲哭無淚:“奴婢沒事吃藥丸子做什麽?”

“強身健體呀,放心吧,我到時候給你加幾味清熱解毒的,保管你整個夏天都不會中暑。”簡輕語說著,又要了清熱解毒的草藥。

英兒勸不動,眼睜睜地看著簡輕語買了一籃子草藥,視若珍寶地拎著出門了,她再看看自己手裏價值不菲的衣裙,認命地跟了出去。

兩人在藥堂耽擱的時間不算短,從裏頭出來時天已經黑了,街上的人也少了許多,只剩下商販在叫賣。

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地往馬車的方向走,越走身邊的行人越少,英兒心裏緊張,忍不住想催簡輕語快些,結果還未說出口,旁邊的巷子裏突然沖出一個高大的男人,直直地倒在了她們腳前。

簡輕語下意識拉著英兒後退一步,正要轉身跑,就看到男人一只手死死捂著小腹,黑色的血液從他指縫中溢出。

“你中毒了?”醫者仁心讓簡輕語停下了腳步。

男人聽到聲音艱難擡頭,溫潤清俊的臉暴露在月光下:“姑娘,在下被賊人暗害,可否請你叫附近的官兵前來?”

說罷,艱難從懷中拿出一塊不起眼的令牌,勉強舉到半空。

他聲音暗啞艱澀,顯然在忍耐劇烈的痛苦,可饒是如此,也秉持良好的教養,不緊不慢地同簡輕語說話,他態度恭謹有禮,看似尋常書生,可一身月白色矜貴錦服,和腰間看不出價格卻入目生輝的玉佩,一看便是非富即貴。

英兒拉了拉簡輕語的袖子,用眼神求她別多管閑事,男人見狀苦笑一聲,掙紮一下勉強扶著地坐起來:“是在下逾矩了,抱歉。”

簡輕語抿了抿唇,從他手中拿走令牌,英兒頓時一陣絕望。

簡輕語扭頭將令牌交給她:“方才我們經過的地方就有官兵,你去請他們過來吧。”

“……那您呢?”英兒懵了。

簡輕語被帷帽遮住的臉上表情鄭重:“我得先為他解毒。”

英兒:“……”

男人看向簡輕語懷中的草藥,眼底閃過一絲感激:“那便多謝姑娘了。”

英兒:“……”

簡輕語蹲下,將剛買來清熱解毒的草藥一一拿出來,一擡頭發現英兒還在,她當即皺起眉頭:“還楞著做什麽,趕緊去叫人吶。”

“……大小姐,要不您去叫官兵吧,奴婢去叫大夫,您覺得如何?”英兒怕自己將官兵叫來,大小姐就把人給治死了。

“我就是大夫,還叫什麽大夫。”簡輕語頭也不擡道。

男人聞言頷首,一臉溫和:“我相信姑娘。”

英兒:“……”沒救了,等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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